北京论坛2016丨Marcos Costa Lima教授谈“巴西圣保罗市面临的挑战” 2016年12月28日 研讨会 “世界文明中的巨型城市与区域协同发展”分论坛系列讲稿之八 Marcos Costa Lima教授谈“巴西圣保罗市面临的挑战” 巴西伯南布哥州联邦大学Marcos Costa Lima教授讲述了圣保罗市面临的复杂问题，报告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讨论了与当今全球城市有关的关键问题。教授指出世界的城市人口已经在2006年超过了农村人口，这给经济带来重大挑战，因为来自工业和服务业日益增加的需求和消费，会对环境造成严重影响。同时巨型城市的数量也在增长，教授认为城市与政治之间的紧张局面，反映出上世纪80年代以来新自由主义的不利影响。第二部分带领我们解读城市，明确城市化的驱动力。第三部分是实证，呈现了1993~2015年圣保罗都市区的变化，简要介绍巴西城市化进程并重点关注与弱势群体、环境相关的问题。 一 城市化进程中巨型城市的发展问题 世界上不同的城市面临着剧烈转型，考虑到其中的混乱、矛盾和未知，有必要对城市做一个全面的理解。首先，把城市看作一种社会建构，也就是社会成员之间协商的动态过程。其次，把城市理解为一个空间过程，这给城市问题带来了特异性。第三，制定公共政策需要结合城市的理论和实证依据。最后，要认识到巨型城市的外围比中心更复杂，更具挑战性。 Lima教授认为要解决城市化以及巨型城市发展的问题，应该研究当前的经济形势及其在世界经济当中所处的地位。现在的经济危机，尤其是金融行业的危机与上世纪五十年代相比加剧了，所以一些学者指出世界是在不断增长变化的，并且存在巨大的不平等问题。巨型城市如果想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要考虑到经济方面的因素。比如巴黎曾经经济发展非常快，但现在很多年轻人缺少工作机会，每周只能工作两三天，他们看不到未来的希望，这反映出巨大的就业问题，必须先把这些问题解决。 20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巴西的人口迅速从农村迁移到城市，实现了由农业社会向城市化的转型，人口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英格兰完成这样的变迁用了200年，美国用了100年，巴西只用了40年。圣保罗市是巴西最大的工业区，也是东南部的核心区，有大约1100～1200万外地人迁移到圣保罗。这带来很多的巨型城市问题，比如贫民窟问题就非常严峻，以及相关的卫生问题等。 Lima教授研究的主要是城市与政治之间的问题，他的学科背景是政治经济学。有八年多的时间，他都在帮助贫民窟地区提高宜居性，并从中学到了很多的东西，所以他认为巨型城市问题的解决，需要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地理学家和经济学家来共同参与。 地理学家大卫•哈维在《叛逆的城市》一书中曾论述城市冲突的问题：“城市是各种类型和阶层混合的地方，尽管是以不情愿和冲突的方式，产生了共同的生活，却永远易变和短暂。”哈维认为，维持城市乌托邦是困难的；私有化、空间管制和监视使得国家越来越成为资本意识形态的工具。 今天世界人口的很大一部分还生活在半城市化的不稳定地区，如贫民窟和贫民区中。通过观察城市化的趋势可以发现，1950年世界人口的30％生活在城市，2014年这一数字是54%，到2050年预计会有66%的人口生活在城市里，而且大城市会逐渐增加。预测表明，到2030年会有41座人口超过1000万的巨型城市。几十年前，这些城市只出现在发达国家，但现在也出现在南半球。这对于可持续发展是一个挑战，尤其是在中低收入国家。因为这些国家的城市化速度更快，但资源更少，要坚持可持续发展就越发困难。 伴随着大城市人口快速增长，圣保罗出现了贫民窟问题，贫民窟里面虽有公共服务设施，但非常短缺且无序。城市空间是持续不断的社会建构过程，包括社会矛盾和社会不平等，以及不平等所引起的不断的社会斗争。社会矛盾也反馈在城市形态上，一个不均的社会匹配一个不均的城市。 目前城市政府面临严重的财政危机，支出上升，而收入下降。特别是中等规模的城市增长需要各种基础设施投资，如废物处理，交通运输和住房供给等。同时市政预算不断减少，通常也得不到太多国家政府的支持。 Lima教授认为理想的可持续城市应该兼具众多特性，比如：公正和平等，美丽、创新、生态，有利于接触，紧凑且多中心，多元化和人性化。世界目前依旧没有到达健康、教育、社会保障等社会权利普及的阶段，因为大多数工薪阶层还在城市非正规领域中生存。这是人们必须面对和解决的危机，因此应该思考如何去规划和实施政策以解决资本主义边缘区的人们的需求。 二 大都市阅读指南 Lima教授首先区分了两个概念：大都市区是指封闭的相互依存的城市聚集区，存在交通、供水等常见问题；城市化是指移民不断迁移到大都市，寻求更多的收入机会和更高的工资等。 其次，确定了城市化的驱动力。在城市化过程中有截然相反的力量存在，有些力量在产生、促进和维持城市增长，其余则促使其恢复原样或遏制进程。以圣保罗的一个地区举例说明。人们到大城市不仅仅因为他们想去，有时候不得不去，因为他们需要就业。当然也存在负向的驱动力，因为该地区的房价非常高，一些工人不得不生活在贫民窟里，恶劣的居住环境可能成为阻碍人们前往大城市的力量。 Lima教授接下来谈到了城市化进程中国家的角色。国家是基础设施建设（如运输、能源等）的主要参与者，参与调控投资的空间分布，他们将决定城市网络中的资源配置。如果分布太不平衡或是太过集中，就容易产生城市问题，如圣保罗市、墨西哥城等。如果试图延后治理城市问题，而不去追溯问题的原因，往往可能会导致问题加剧。因此，城市化的政治经济发展应该由国家执行，旨在让城市在网络中更平衡地增长。除了规划基础设施投资分配，还应促进城市间的贸易。只以眼前需求为导向而不作为的政策是极不负责任的。 三 圣保罗的城市经验 Lima教授做了一个小结，他认为以下指标对于整体分析大都市至关重要：城市GDP的演变、城市制造业附加值的演变、城市人口增长和分布（包括弱势群体）、住房和卫生数据、环境条件等。 Lima教授以圣保罗为例，首先介绍了都市区GDP的分布情况，中心区的GDP集中度非常高。其次是与全州比较，圣保罗都市区的农业几乎消失了，并且处于去工业化阶段，不断转型至服务业。从1985年到2012年，圣保罗都市区的服务业就业人数占比增加到64%，工业占比从35.1%下降到17.5%。此外，圣保罗有很严重的环境和人口问题，很多森林资源被破坏了，贫民窟的分布很靠近水源，这也会对水源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需要非常严格地控制水资源。教授提出一些理论方面建议，城市是一个社会的综合体，必须要进行妥协和谈判，需要实证和理论性的研究结合，才能制定更好的公共政策。 （本文根据演讲现场纪录和PPT整理而成，未经演讲者本人核对） 演讲人： Marcos Costa Lima，巴西伯南布哥州联邦大学教授 整理者： 杨佳意，北京大学-林肯研究院城市发展与土地政策研究中心2016级硕士研究生 曾馨漫，北京大学-林肯研究院城市发展与土地政策研究中心政策研究员 相关刊物 读取内容中,请等待...
